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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九:颠倒春意且和罗衫,反复王心初探深宫

    作者:hmhjhc

    24/4/6  首发于xoshuo.

    是否首发:是

    第三十九:颠倒春意且和罗衫,反复王心初探深宫

    却说弘昼唤那鸳鸯进来,伸着懒腰却只吩咐道:∓quot; 身上不自在,又无趣得紧

    ……嗯……几个宫女使唤人,去昨儿来顾恩殿里承欢的各房姑娘、小那里走

    一遭,让各房将昨儿做的诗都誊了汇来,头得空本王再瞧……∓quot; ,鸳鸯笑着应

    个是,却又款款道:∓quot; 昨儿子……去院子里头走动得时候,众姑娘着实都还在,

    一时也不敢散了,是淑小说子既然有兴,可能要瞧那些诗词,已经拉着各房

    将昨儿的稿子都誊了,只是子不问,奴儿不敢多嘴,也不知是淑小带了去,

    还是留在书房里头,我且差人去问问淑小就是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quot;

    弘昼闻言不由一愣,又是会心一笑,暗忖这宝钗果然知冷着热,聪慧细致,

    与这诗文雅颂上更是分外贴心,凡事能想到自己前头也颇令人畅意。一时也想不

    出甚么要吩咐,伸张两臂舒展一下,又觉着身上是阵阵得酸酸懒懒乏乏倦倦,便

    知是昨日雨中奸污玩弄那妙玉,一时只顾着逞欲淫欢,到底雨打风吹,自己也受

    了些风寒,便又道:∓quot; 既如此,今儿身上不舒坦,你去备整些热香汤来,头伺

    候着沐浴……∓quot;.

    那鸳鸯饶是个玲珑的,到底是闺阁处子小女儿家,做了弘昼之∓quot; 贴身奴儿∓quot;

    却尚未遭弘昼淫玩过身子,虽知失身于弘昼是早晚之事,只是一时亦辨不得弘昼

    此等' 伺候着沐浴' 之言,究竟是否是明指要自身侍奉之意,倒是小脸儿∓quot; 腾∓quot;

    得飞红,连脚步子亦有些摇晃,才要勉强答个∓quot; 是∓quot; 字,她却到底是十几年在贾

    府上下练就得小意头,一时已是得了意,半是试探半是温存低头敛容柔声怯言

    道:∓quot; 是……天越发凉了,子既然身上不受用,香汤暖暖身子却好。只是这枕

    霞居里头无有大汤池……请子示下,是否要移步蘅芜苑、紫菱洲或是顾恩殿那

    里,有汤池却好舒展……或者依着奴儿,了凤妃,缀锦楼库房里还收着内务府

    送来有个西域贡来的天竺徘木的龙镶浴盆,宽敞舒暖,是内贡的物什,十分难得,

    就是榔亢了些。或是差太监们搬了来这里,或是子移步过去,也是便宜的…

    …∓quot;

    弘昼早是脂粉堆里打滚的人物,一听便知她闺稚惶恐,拿话遮掩,心下暗笑,

    便道:∓quot; 你这蹄子,本王既在云丫头这里,你提什么蘅芜苑、紫菱洲、缀锦楼,

    岂不是赶着本王走别处去,却叫你云小脸搁哪里……∓quot;

    那被子里正躲羞之湘云听了,既忍不住噗嗤一笑,又想到适才弘昼嗔着自己

    伺候得不好,忙细声细气只辩道:∓quot; 子说哪里话,自然是子舒服为上……∓quot;

    弘昼摆摆手却不让她谦言,拿捏了片刻意,才笑道:∓quot; 罢了罢了,既然凤

    丫头那里有贡来的好东西,你便去取了……就还搁顾恩殿后头吧……云丫头也乏

    了,那东西本王知道,却是难得的,热汤进去一个时辰都不凉,不用香料自有那

    徘木清香,凡事有个度,这等物什不好僭越只管搁凤丫头那里,自然是留在正殿

    供本王来用才妥当……∓quot;

    鸳鸯笑着答应了,福一福退了出去。那被窝里湘云心思灵动,只是听闻着似

    乎弘昼有些身上不受用,适才又被弘昼嫌弃了几句,听弘昼要去顾恩殿沐浴,倒

    一时不知该怎么言语。若说是该动提出要跟去侍奉,本来是性奴用心争宠之大

    礼,又安知弘昼只是秋凉着了风寒要去沐汤暖身休憩,自己才被训了只知云雨风

    月,若伺候再不得体岂非更是自取其辱?一时静默无语。却觉着身边一阵凉风忽

    闪,原来是弘昼自已倦倦得自绣床上缓缓坐起,掀开锦被,将一旁乌木碧玺衣架

    上的黄缎小衣扯了披上,抄了一双棉布靸鞋就要下地。

    枕边尚在暖被中的湘云见这形状,忖度弘昼果然是要起身,再如何自己也当

    得伺候更衣洗漱,只是自己适才早将嫣红奶兜并棉纱内裤褪去,暖香被窝里,其

    实是赤裸裸白净净之少女胴体一丝不挂,她虽早已失身于弘昼,却到底害羞腼腆,

    羞于展露,只是礼上该当,便只得也微微起身,红了脸蛋忍耻轻声道:∓quot; 子要

    起,让云儿伺候……∓quot; 说着,也不敢再遮羞矜持,一咬牙,亦将那棉被掀开,顿

    时,一具少女娇躯便赤条条裸呈了出来。此时亦不知是汗津之氛,抑或天体之然,

    顿时一股难以名状之暖香便微微蔓延开来。此时之湘云,身子适才自辱折磨,才

    用那紧要之所在努力厮磨伺候过弘昼,却不曾泄得身子,浑身白净娇嫩之雪肌玉

    肤,其背脊,脖领,玉乳,肚脐,大腿,却是处处泛着阵阵桃花红潮。起伏呼吸

    之间,豆蔻颤抖,两腿交织缠绵,羞涩又徒劳得遮着那丛绒毛,当真是说不尽的

    风流佳景。

    她羞耻本能,去床边扯了今晨褪下的肌腻缎子肚兜,要遮挡胸前腹下那羞处,

    才去拎起那肚兜红绒颈带,却仿佛想起自己处境,亦不知人许不许自己遮羞,

    偷眼瞧一眼弘昼,见弘昼只是笑眯眯摇晃着目光视奸着自己,神态却自柔和,一

    时心下一酸亦是一暖,乍了胆子将肚兜扯过来遮了羞处,见弘昼亦是笑眯眯仍然

    瞧着自己。她虽然年幼,却是着实豁达,秉着性情,一丝不乱得开始穿衣,先将

    那肚兜上摆之红绒颈带套上头去,慢慢扯下,将这件亵衣算是∓quot; 挂∓quot; 在自己雪腻

    的脖子上,伸出十指轻轻理乱,将那根细细的绒带整理一下,顿时,一面精巧玲

    珑的大红布料遮挡了自己那挺拔耸涌之胸乳,只是玉峰暖波涌,辗转多柔绵,顶

    的那肚兜儿自有一番怂恿风流。下摆自小腹处微微一延展,若是倦着身子,还是

    堪堪能遮得自己下体羞处。只是明知此时弘昼在∓quot; 赏玩∓quot; 自己,却亦不敢只顾倦

    了身子遮掩,只能软软得靠着床沿,于是,那肚兜便只能遮到小腹肚脐,倒似分

    外凸显自己下体处那其实刚刚长成尚不浓密得幼嫩耻毛。湘云此时见弘昼没得吩

    咐只是瞧着自己,只得接着着衣,将两条雪白粉嫩的臂膀弯曲至后腰处那两根

    后扎缎绳,只是这个姿态分外让一对乳峰坟起,好不容易酥软着手儿着那缎带,

    绕着葱花十指微微用力一扎,绑一个蝴蝶结,那肚兜的下摆便也被紧紧贴肉束缚

    到小腹上,胸前更是被自然勾勒出深软一道沟痕。

    弘昼此时只顾笑着细赏端品,见湘云此时上身虽然遮了胸乳,下体却是一丝

    不挂,风流穴儿,娇嫩毛儿尽显,那肚兜贴身沾染,两条细带衬托着柔肩玉肤,

    倒有一番∓quot; 轻轻一挑便可见风月美色∓quot; 之意,那奶头儿可能是着实被这淫色之辰

    激得翘翘得突起,将那绸缎肚兜顶得清晰一小葡萄般得凸起颗粒,更是惹人爱怜。

    只是弘昼近日多识风月,早非见了女孩子妖娆模样便只顾奸污插玩云雨泄欲之皮

    肉蠢物,此时倒拿得住劲,只顾仍然笑吟吟瞧着。

    湘云此时除了两腮娇媚晕红,遮了胸乳小腹,倒更显得仿佛两条粉白的大腿

    都泛出桃红来,她虽年幼,但是心性聪慧又知了些个风月,隐约已知弘昼是在赏

    玩自己穿衣服时之别样风流美色,忖度自己身份,当得变着法子挑逗人淫欲,

    满足人般般别样荒唐。便又自羞羞得又自枕下扯出自己那片软红小裤来,从自

    己一对玲珑楠趾的玉足上穿起,提着那裤沿划过自己的小腿、膝盖、至于大腿根

    处,那片小小布料仿佛亦是奇物,穿过那对白玉雕琢成之玉足弓处时,仿佛不过

    是两根软红缎线,至小腿时开始展延,衬着湘云之腿肉肌理慢慢拉出形状来,至

    大腿处已经成一个三角形,再往上拎扯,终于,贴和着少女娇美的臀儿,护得

    人那一片蜿蜒风流处。

    湘云此时穿了肚兜内裤,遮了最羞耻处,虽然慢慢当着弘昼的面穿着罗衫,

    其实是换了个法子让弘昼视奸了一番身子,只是衣衫照体遮了羞处,终于也拾

    几分气力。她虽已伺候弘昼多日,早被弘昼奸污玩弄身子数次,连花样儿都翻新

    难言过,只是此时就在弘昼一言不发,静静瞧着自己穿贴身衣物之时,不知是此

    情此景分外亵渎淫意,抑或到底是少女自有之畏惧羞涩,竟然是恐慌不已,似乎

    辗转间只怕弘昼忽然发了虎狼性子,扑倒自己奸玩。终于着了衣衫,竟然好了几

    分。又扯过衣架上葱花散着腿管的小裤来,胡乱拉扯着套上,偏偏那小裤裁剪得

    也妥帖,大腿处略略紧绷,小腿处却散着腿管不到脚踝,分外倒透着妩媚来。才

    又将一件半透红纱睡衣披上,虽然终于尽数遮了身上紧要所在,但是小裤懒散,

    红纱薄透,倒也是别样闺房风流色,她亦不敢再着衣,下了地要替弘昼穿鞋穿衣。

    只是她天生来性情自有一份爽达,虽然这一刻羞耻了,但是却不喜静默,乍了胆

    子笑道:∓quot; 子……怎么就这么瞧着云儿穿衣裳……∓quot;

    弘昼也被她逗得哈哈一笑,一边由她服侍自己着衣起身,一边用床边的凤竹

    盐茶漱了口,湘云自捧一个小盂送上,吐了口中盐茶,含糊笑道:∓quot; 瞧女孩子

    ……自有种种风情么……难道本王一味只知品意你们脱衣服?就赏玩不得你们穿

    衣服?闺中秋暖披纱凉,云波晓知夜雨透……看你穿衣裳,慢慢品玩你身上诸多

    美肉……也别有趣味么……∓quot;

    湘云既是羞于人调笑,却多少也有几分得意自己姿色撩人,连穿衣裳人

    亦喜欢看来,适才惶恐倒释怀了几分,憨笑啐了一口,她知弘昼想是真的要起身,

    便又侍候弘昼穿了大衣衫,扶着弘昼在自己的小绒凳上对着镜子坐了,取个琉璃

    梳来替弘昼梳头扎辫子。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和弘昼笑谈。

    才一会子,门外就有玉钏儿童声童气话说,凭鸳鸯姐姐吩咐去,已着

    昨日宝钗等誊的诗稿。弘昼便命取进来瞧,看了几眼似乎想起些什么,咳嗽两声

    对着玉钏儿吩咐道:∓quot; 这会子才想起来,昨儿宝丫头其实没做,倒逃了她,还有

    潇湘馆里还有个林丫头,恩……,头你差宫女去吩咐,若有兴致,叫她们闲了

    时补上,这也可称这园子里头的' 秋雨' ,少了她们却无趣……对了……还有

    ……还有……那……顾恩殿里还躺了个妙玉,这会子估计也栊翠庵去了,叫她

    若有兴致也一并做来。∓quot;

    玉钏儿笑着应了便也去了。才一会子,又是鸳鸯自缀锦搂来,却来话,

    只道是:∓quot; 了凤妃了,已经差人去将那浴盆架去顾恩殿,只是那物什着实榔亢,

    四个太监扛着去的,凤妃吩咐却要架在密室暖阁里用檀香熏过才受用,要一会子

    才妥帖得,请子示下,是这会子就烧汤在枕霞居来沐浴,还是等会子待那浴盆

    备得了,去顾恩殿……∓quot; ,弘昼说了一声知道了也不答言,鸳鸯见湘云在房里服

    侍,也不敢久留,便辞着要出去。只是弘昼摆手命她不忙,接着吩咐道:∓quot; 别忙

    走……∓quot; 头似笑非笑瞧了湘云一眼,懒懒伸展了臂膀,又对鸳鸯道:∓quot; 既这会

    子还不能洗浴,身子又不舒坦,就出去走走散散步,你们四个今后都要贴身陪着

    ……云儿就不必跟去了,你早上伺候本王累了,又没用早点,且歇着吧……∓quot;

    鸳鸯忙应是,湘云便跪了辞送,弘昼笑着摸摸她的头,蹲下身子在她耳边道:

    ∓quot; 早上伺候了半日,你还没泄……若不得劲,只管自己舒展了……或者唤翠楼翠

    雨她们或是园子里哪个位份底的女孩子来享用便是了……∓quot; 只羞得湘云连耳根子

    都通红了,几乎就要呸出声来。弘昼哈哈大笑,起身出房,那鸳鸯、蕊官、金钏

    儿、玉钏儿便随了。太监宫女哪个不是知情识趣的,见王爷有这四个丫鬟奴儿跟

    随伺候,自然不用再跟着。

    弘昼其实也无甚要紧事,只是身上倦懒,想想是昨日自己雨中奸淫妙玉着了

    风凉,一时不免也暗悔自己不知保养身子,一时又味昨日取妙玉元红之美意,

    正自胡思,那金钏儿早取了猩红大氅来给自己披上,也不过是笑笑自轻薄得刮了

    刮金钏儿的粉脸蛋,才自枕霞居里出去,绕着溪流只管自沁芳源上蜿蜒而上,他

    也一时没个意想去哪里,只是乱走,但见昨儿一夜秋雨,今儿却是晴好,雨润

    芭蕉,风妍海棠,倒多意趣,瞧着秋景连身上酸软也好了些。只穿林绕树,步道

    行廊,品赏园景,慢慢到了东边门上,但见门上几个太监宫女见弘昼来,慌得跪

    着迎了,弘昼本来有些心绪不宁,一时更是胡思乱想有了念头,却吩咐道:∓quot; 莫

    声张,左右无聊,备一乘暖缎子行车,本王要出门走走……∓quot; 那门上的掌事太监

    却是一愣,所谓∓quot; 暖缎子行车∓quot; 却是其时富贵人家常用之代步套车,其实是两匹

    走骡拖得一辆四轮大车,车前自有一个小木架靠椅可安置一个赶车车夫,后面拖

    着车厢,上罩花顶,四周挂两层帷幔,倒比轿子宽敞便当。只是以弘昼之身份,

    自然不比常人家别样不同。用得是两匹西山红棕骏马,车身虽避人耳目不用明

    黄装饰,亦是雕金镂玉富贵非凡,车架内里其实是个小暖阁,长丈二,宽七尺,

    论理凭是四五个人都坐得下,却只有一对对面而设之暖绒太师座椅,宽敞透亮,

    那椅被倒可以放下来,座人可半躺,四周俱是隔断小抽屉,内里不过是些宫点、

    香料、瓜果、器皿等物,说不尽这富贵陈设皇家风流。只是历来论这车之体统,

    只有弘昼自己坐的,一个赶车的用的自是门下侍卫,那随身的几个太监皆是随车

    步行或者骑马跟随。车内虽然宽敞,却只有对坐两个位置,最多有一个陪侍的丫

    鬟对坐,或者是弘昼坐在座上,搂着个丫鬟在怀里凭弘昼亲热亵弄也便罢了,

    再没有四五个人挤进去的道理。这是一层,再一层上,王府丫鬟跟着弘昼出行常

    有,偏是这大观园里的奴儿丫鬟,说透了是性奴禁脔,虽然自从凤姐可卿得势后

    也偶尔有个外出采买用度,倒再没个大大方方可劲出园子里的礼。只如今弘昼带

    了四个奴儿同来,说要出行,居然是有带她们出去的陪侍的意思,一时倒不知如

    何安排。那太监倒是只顾愣神。

    那金钏儿和鸳鸯自是玲珑,一路随来,已知弘昼只是倦极无聊并无特别的念

    想,便交换一下眼色,鸳鸯上前笑道:∓quot; 子要出门?奴儿们身份卑贱,随着不

    便,或者唤其他宫女们随着?若是子命同行,或者再整一辆小套车跟着?∓quot;

    弘昼倒似乎没想那许多,也是一愣,随即笑道:∓quot; 你们几个都是没个牌名的

    小丫鬟,既然做了本王贴身奴儿,自然今后要日夜随身伺候,谁来管你们闲账,

    既然车里不好挤……∓quot; 他到底是个风流荒唐性子,说到这里又只是淫笑着打量四

    女,倒把四个女孩子瞧得个个脸红,又道:∓quot; 就让门上再同去四个太监,赶一辆

    小车……恩……鸳鸯随本王坐大车里,你们三个后头跟着就是……∓quot;

    四女或是脸红或是庆幸或是羞涩一时也说不透是个什么滋味,只是都答应了。

    那掌事太监便套了车出来,蕊官瞧着太监扶着弘昼要上车,也不知怎得灵机一动,

    上前伏倒在车门旁,柔声道:∓quot; 子就踩着奴儿上去罢……∓quot;

    这声若柔丝,寐若缠绵,弘昼瞧着她俯身倒地,娇弱得身子倦做一团,软背

    收敛,玉臀曲媚,一副俯首听命听君摆布凭凌辱之臣服模样,不仅想起当日自

    己奸玩这稚嫩少女缠绵之夜,倒是心中一荡,他心下觉得刺激,却也不多言,便

    大咧咧干脆踩着蕊官的身子上了车一坐。那里鸳鸯也听命上了车子,倒是有些不

    知所措,斜签着身子尴尬得在对面客座上坐了。再听环铃声响,想来是剩余三女

    也在后面车上安置了。弘昼才吩咐道:∓quot; 去……王府吧……∓quot; 赶车的太监忙应了

    催车要走。

    车才要动,弘昼本想着路上尚有片刻,抬眼看看眼前的鸳鸯,一九年华,青

    丝盘缠,挽一对小丫鬟发髻,倒是分外俏丽,美目流离,玉唇粉琢,上身着一件

    青色散花小袄,本是素净,偏偏又挂着一件粗镂空披肩,其实是个格状纵横得

    绒线织就,在少女肩膀处柔曲贴,又在胸前打一个蝴蝶结,俏皮里透着妩媚,

    清纯中更显稳重。一时就想拖过来,且摸玩摸玩这尤物受用。不想车子欲动未动

    的,车外却有喧哗之声,弘昼才是一愣,扯开车窗边的帷幔,问道:∓quot; 什么事?

    ∓quot;

    车外太监忙躬身赔笑答道:∓quot; 王爷,是戏班子进院子……∓quot; 弘昼一凝眉,

    道:∓quot; 戏班子?∓quot; 车外太监听弘昼声音不善,更添了小心,道:∓quot; 是,王爷,是

    寿熙班的戏班子进院子来伺候,往日也来过,想来是情妃见王爷进园子,怕王爷

    闷,唤他们进来伺候的……∓quot; 弘昼更是眉心一锁,放下帷幔也不言声,赶车的太

    监呼喝一声,赶着暖缎子行车便上了路。

    这鸳鸯本来年幼,又是处子未近男子,见弘昼命她车内伺候,正在惶恐着,

    既怕,又盼,也不知自己这注定一生要拿贞操身子来伺候的∓quot; 子∓quot; ,何时何地

    要真的来淫辱自己取乐,自己自然不能反抗,还要尽着∓quot; 贴身奴儿∓quot; 的本份婉转

    迎,献身失贞,心里头如同揣了个小鹿乱撞,一时只是胡思乱想,甚至已经想

    到:∓quot; 子若是要奸我……我该不该死命反抗一番……一则显得我贞操洁净,二

    则子见多了柔顺性奴,或者更喜欢……∓quot; 这等胡思乱想不由已经是脸红心跳。

    只是她是十几年园子里伺候过老少三辈的头挑儿使唤人,最是能察言观色,猛得

    已经察觉车内气氛不对,似乎弘昼有些不满,便收敛了心声陪着小心柔声叩问道:

    ∓quot; 子……子……∓quot;

    弘昼确实也在想事,听她呼唤,歪了头∓quot; 嗯?∓quot; 了一声。

    鸳鸯已是温柔笑颜道:∓quot; 子……子今儿不是身子不爽么?依着奴儿,

    头办完事园子还是洗浴休息……这戏班子也闹腾,子若爱听个曲儿,让蕊官

    妹妹或是滴翠亭里的芳官、龄官她们伺候也是好的,早早歇了才好……∓quot;

    弘昼听她如此伶俐,竟然听出自己心意,他对这等奴儿面前,倒也不用掩饰,

    口中啐道:∓quot;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们园子里伺候的,最要紧就是安

    分守己,这戏班子进来伺候本来就是恩典,本王今儿也没说要听戏,情妃看她也

    一向听话乖巧,怎么就敢蹬鼻子上脸只管唤来……∓quot;

    鸳鸯思忖着弘昼这话竟然是有责怪可卿之意,心下更是惊惶,她一向来亲厚

    凤姐,自己能做这∓quot; 贴身奴儿∓quot; 也是多依仗凤姐之力,也知凤姐其实和可卿针锋

    相对,只是此时却也不敢生事,只想着总要替可卿分辨两句,便道:∓quot; 是……

    子言令,我等自当用心体会,安分守己,用心伺候子为念……只是情姐姐怕也

    是怕子闷了无趣,总是好意……∓quot;

    弘昼听她如此拐弯说话,也是一晒,却不肯就这个话题多说,只调笑道:∓quot;

    什么闷了无趣……若说是她们进园子闷了无趣,本来就是拿身子伺候本王的性奴,

    论甚么有趣无趣。若说本王无趣,自然是她们伺候得不够妥帖,本王才会无趣。

    ∓quot; 他∓quot; 哼∓quot; 了一声,似乎又变了意,撩开窗帘道:∓quot; 不去王府了……去大内

    ……本王去见个人……∓quot; 车轿外自然答应一声。折转了方向。

    弘昼只冷冷笑了,扯过鸳鸯那娇小绵软的身子来,亦不顾鸳鸯小脸儿憋得通

    红,凭她身子颤抖着,一双手自拿紧要处摸弄了上去,鸳鸯心下一酸,终究是不

    敢整甚么∓quot; 反抗∓quot; ,柔顺得倒在弘昼怀里,凭弘昼摸玩着打发车上辰光……

    一时车内春光乍现,暖香扑面,娇喘细语也无需赘言。那车过兰呡桥,入内

    城东门,转过漏斗胡同,自天街到温寿门,一众哨岗兵丁见是太监赶车,和亲王

    的车驾,哪里敢来啰嗦,却连个盘问的没有。

    只过了温寿门上,算是进了大内,凭道路再宽敞也再没有坐车的道理,那门

    上大内太监并侍卫才过来请安。赶车太监撩起车帘,弘昼才下了车,鸳鸯在里面

    红了脸蛋,扣着扣子整理着鬓发衣衫也跟着下了车,后面小车也催着停稳当了,

    蕊官、金钏儿、玉钏儿都一一下车随了。

    那门上太监头儿只是个别宫总管供奉,虽见王爷带了四个生面孔女孩子,却

    连问都不敢多问,连抬头观望也觉着不妥,只谄笑着引路。弘昼才步入皇城高墙,

    亦步亦趋向西六宫走去。那身后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虽然也是服侍贾府

    名门世家之丫鬟,但是又何曾真的见过这真正之天子内城,当真是龙骧凤婉,吞

    云吐雾,九重紫禁,天威赫赫,皇家体制,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到这地步,当

    真觉得荣国府所谓钟鼎世家,雕梁画栋,金玉堆砌,大观园所谓世外名园,桃红

    柳绿,山水抱负,当真是不值一提了。

    四个丫鬟屏着气息只顾随行,一路已经是目不敢斜视,头不敢微扬,已至内

    务府旁景阳门,那引路太监才要转向左边弘昼在大内歇息办事得紫恒殿,不想弘

    昼却道:∓quot; 不去紫恒殿……恩……带我去冷宫瞧瞧……∓quot; 那引路太监却是一愣,

    论理弘昼是掌内三府的亲王,便是大内东西两宫也是在他掌事范围之内,只是这

    只是法理之论,紫禁城向来是自有其体统。所谓冷宫,其实是西头钟萃宫后头恒

    思阁后面的小院子,自顺治年间废妃瓜尔佳氏被贬斥后关押在这里,循着例子渐

    渐冷落,才所谓∓quot; 冷宫∓quot; ,这地界儿虽是罪余嫔妃所居之地,到底是宫闱内地,

    没有皇帝皇后旨令,弘昼本不便前往。只是此时雍正病着,雍正又一直未封皇后,

    六宫本无,这炙手可热的掌事亲王既然开口,自己一个小小七品供奉太监,如

    何敢沾染倒个是非。便垂低了头,不言声转过山墙,向西而去。

    倒是身后鸳鸯并金钏儿听了连身子都不由一震,她们虽到底是使唤下人也不

    过问贾府是非,但是又如何能不知,贾府所谓大小姐元春,本为贤妃又被贬坏事

    之情由,本来只是伴着弘昼胡乱走走,不想竟然来到这宫规森严之所在,难道今

    儿竟然是要去见元春不成?

    一行人渐行渐远,那玉钏儿年幼胆小,见两侧粉墙越发高耸,树木越发阴森,

    连一路打躬作揖的宫人太监也越发稀少,渐次也有些害怕起来,不一时已到了一

    扇黑红油漆的小院落门,却连个牌匾也没有。只有两个侍卫也自吊儿郎当在一边

    的小木椅上枯坐,见弘昼等人来了,忙拾掇了上前请安。为首的侍卫到似有些眼

    力,笑着打千儿连头都不抬,只问候道:∓quot; 王爷吉祥。奴才给王爷请安……∓quot; 弘

    昼也不多说,笑着虚抬抬手,就步进去,四女随着进了小院,原来那院子里四四

    方方也是自有三侧厢房,只是不见个人影,正厅里慌慌张张奔出来一个小太监,

    跪了迎接,弘昼也只摆摆手往里走,正厅说是正厅,其实到底败落,只是胡乱摆

    了一方八仙桌,一左一右两只半旧太师椅,桌上堆着一壶残酒,一堆花生。想来

    是这看守太监午后无聊,在这里喝酒打发辰光。弘昼撩了衣襟胡乱在那椅子上坐

    了,门口已经是慌慌张张一溜小跑跑进来一个首领太监,一个紫衣官员,弘昼一

    见却是自己的门人詹事府冯紫英。原来这冯紫英虽是外官,但是管着詹事府,其

    实也沾带着看守冷宫的差事,只要有太监侍卫随着,进大内也是份内的差事。只

    是弘昼虽然身份贵为皇子王爷,进大内深宫反有多几不便,弘昼本来就打量着且

    将这里的看管太监胡乱训斥一顿,恩威并施,叫他们不要多嘴,不想在这里遇到

    自己的门下奴才冯紫英,反而便当,便笑道:∓quot; 紫英,倒巧,你在这里办差?∓quot;

    那冯紫英笑着已是全礼跪了,叩了个头,笑着话到:∓quot; 奴才真是走运,王

    爷这等忙,几次要去府里请安都不得见,今儿倒底是奴才虔心到了。本来是外头

    马尔康大人吩咐了,说是万岁爷身子不爽,六宫里要清理一下,子娘娘们自然

    是福气高贵的,却有一等太监宫女,怕他们太岁不利,所以都要报了生辰八字到

    白云观去占算,各宫都交了内务府,只是这冷宫里几个罪余的,奴才想着也要来

    问问才好。不想居然能有福气见着子,许久不给子请个安,我这个门下奴才

    心里不安生啊……∓quot;

    弘昼听他说得也是一笑,便道:∓quot; 你这猴崽子真能顺竿爬……∓quot; 他顿了一下,

    左右一望,鸳鸯等四女按着礼法本不适见冯紫英这等外男的,见人示意,忙

    福了一福,道:∓quot; 王爷和大人说话,奴儿等外头伺候就是……∓quot; 便都背着身子退

    出门外。

    那个首领太监自皮笑肉不笑得也跟着四女出来,反身将房门掩上,身又对

    着四女一脸谄笑道:∓quot; 几位姑娘,奴才姓佟,是这里的首领太监……∓quot;

    鸳鸯等也见过往日太监进贾府之威仪赫赫,见他如此恭敬,便知他以为自己

    等是弘昼王府侍女,忙也恭恭敬敬施礼道:∓quot; 佟公公好……∓quot;

    那太监忙不迭还礼,又笑着道:∓quot; 几位姑娘,瞧着是头来这所在,只是这

    里规矩多,不能带着姑娘们四处走动,何况王爷和冯大人说话,保不定还有吩咐,

    依着奴才,我让小太监们取几个凳子来,姑娘们就这里坐着,王爷喊声也能听到,

    我再让小太监取些茶水来姑娘们解渴,可好?∓quot;

    鸳鸯听他说的奇怪,自己又何曾要∓quot; 四处走动∓quot; ?,这地方便是王府侍女也

    没个四处走动的规矩,才要答,头却见金钏儿一脸责怪冲着玉钏儿只皱眉,

    一琢磨便知必然是玉钏儿年幼无知,又多少知道些个贾府内外情形,适才想来是

    往内院张望,被这太监瞧见了,忙笑道:∓quot; 公公客气了……∓quot;

    那太监见这四个王府近女没有提甚么僭越的要求,心下松了口气,忙唤小太

    监搬凳子,端茶水,取毛巾只管穷张罗。四女也是谦了一番才坐了候着。那太监

    似乎也不想多攀谈,张罗了一阵子就跑到院子外头去胡乱站了。

    四女见他走了也不敢多说话也不敢偷听屋子里弘昼说话,只胡乱坐了,那金

    钏儿坐着也不喝茶,偷偷抬头,只看西面连绵着几间破烂厢房,积污沉垢,窗门

    肮脏,灰扑扑得不见阳光,虽不知是否废妃们住在里头,一时想着昨日风光无限,

    天子宠妃的元春可能不见天日得半死半活囚在这等所在,一时又想着园子里众姑

    娘奶奶虽然要被弘昼玩弄身子,折辱淫乐,夺取贞操,却到底是衣食无忧富足堂

    皇得仍然可以居住在大观园那一方山水楼阁之中,真难辨哪边更辱哪边是荣,何

    处是孽何处是缘,一时竟然有些感慨恍惚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

    荣辱一念间

    苍翠几华年

    昨夜深闺雨

    恍惚泪满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