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赵莉莉的通话，杨凝着眉头把手机放回裤兜的时候，忽然有点想抽烟，事情复杂了，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他需要想想。「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说到底，他有常人所没有的能力，但做这种事真的没经验，当时救林秀玲的时候，心里杀机一涌出来，就出手了，也想着善后，但还是没有做到周全。
刚才赵莉莉的电话，让他想起来林秀玲有一只高跟鞋遗留在绑架现场，目前在警方手里，他想善后的难度就更大了。
街上来往的行人，诧异的目光扫过他光着的上身，这些目光提醒着杨他现在该找一件上衣穿，之前从观塘豪园别墅区载着林秀玲出来的时候，摩托车度虽然提到极限，又是深夜，应该没人看清他的脸，但应该有人看见他上身没穿衣服。
目光闪了闪，杨从摩托车上下来，沿着路边的人行道往前走了一小段，这条街同样不宽阔，路边景观树枝繁叶茂，路灯光线也昏黄，这样的夜晚他光着膀子有意走在树荫下的阴影里，倒是不引人注意。
路边有几家服装店，其中有一家正好是卖男装的，门口的不锈钢衣架上挂着一排各色夏季衬衫。
大概是晚上的缘故，店里没什么人，店老板坐在收银台后面对着电脑打游戏，杨经过店门口的时候，店老板瞥了一眼就没再留意，因为杨瞥都没往店里瞥一眼，脚步也丝毫没有停留。
为什么要写这些废话？
因为杨从店门口走过去大约三四米，右手忽然五指张开，随即一握，刚才那店门口的衣架上就有一件格子衬衫不见了，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的衣服架在那里。「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而与此同时，那件格子衬衣出现在杨手里，无声无息。
晚上不是每一间店铺都开门的，或者说大部分店铺夜晚都早早打烊关门了，那间服装店前面四五间店铺门就都关闭着。
也是因此，杨选择在这里顺一件衣服。
他身上倒不是没钱，而是现在的店里，即便是这样的街头小服装店里，也都装着摄像头，杨不想进去留下自己光着膀子的影像。
当然不是为了风度或害羞的什么的，而是预防警方和操家可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他。
不紧不慢地在路边树荫阴影下摘下衬衣上的标牌，穿到身上。
然后杨若无其事地看看前后，见没人注意自己，往前又走了一段，在一家便利店又顺了一包香烟和火机。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往后走，边走边拆开烟盒取出一支点燃，等他重新回到摩托车那里，心里大致已经有了谱。
……
再进观塘豪园别墅区的时候，杨是步行进去的，摩托车没带进来。
也没走观塘豪园的大门，当他赶到案现场时，那栋坍塌的别墅周围果然围着不少人，有看热闹的住户，也有警察、警车，还有救护车，以及两台挖掘机在扒拉那别墅的废墟。
操小鹏那辆黑色高档轿车仍然在现场，还停在坍塌的别墅前面。
一对五十岁开外的中年夫妻面带哀色，不时出声指挥那两台挖掘机的操作人员。
杨不动声色地站在围观的人群后面看着。
那皮肤黝黑、脸生横肉，个子不高，最多一米六左右，但上位者气势明显的中年汉子引得杨瞩目，因为这人虽然面带哀色，但号施令的语气和态度强过现场所有人，两名中年警官在他身边劝解，他也完全不理会，看都不看一眼。
“小心一点！”
“哎！别从那里挖！靠边一点！靠边一点下挖铲！”
“还没找到吗？你们到底行不行？磨磨蹭蹭，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救人啊！你们两个都给老子快一点！快一点听到没有？”
……
杨看了几眼，估计此人应该是操小鹏父亲。
倒不是此人面目与操小鹏很像，其实以杨观察，这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又满脸横肉的汉子，跟操小鹏基本没什么相像的地方，除了皮肤颜色差不多。
杨之所以认为此人应该是操小鹏父亲操友，不仅因为现场他的气势最强，号施令的喝斥声最大，主要还是他旁边那个人高马大的妇人。
一身贵气，或者说一身珠光宝气，这位人高马大的妇人，身高和面部轮廓倒是能看见操小鹏几分影子。
说做父母的与子女相貌相像，其实不好！一般说一个像谁，都是说年轻的像某个长辈，但杨对操小鹏印象不好，很不好！
所以对他父母，心里也没好观感，因此判断这两人身份的时候，杨心里也就没那些顾忌。
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是杨对操小鹏一家的判断！
他亲眼见到操小鹏想对林秀玲做的事，也听说操小鹏父亲家之前是什么样人，这样的人，就算有亿万家财，杨也只会更不齿。
“手！你们快看那是不是一只手？”
围观的人群里忽然有人指着挖掘现场露出来的一只手，惊呼出声。
“啊？还真是！”
“停！停！别挖了！赶紧给老子停下来！”
这句话是操友突然吼出的，现场也是一片哗然，现场警察也赶紧让挖掘机暂停，一个个快步过去察看情况。
操友和金鑫也第一时间跑过去。
杨目光闪了闪，看见那只手臂上的衣袖颜色，嘴角微翘。
最先跑到那只手臂前蹲下来察看的，是操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翻转那只露在废墟外面的手掌看了两眼。
“友！是不是？是鹏儿吗？”
金鑫跌跌撞撞追上来，喘着大气问。
一名警官上前来拉着操友手臂，劝道：“操先生！您别这样，让我们的人用铁锹来挖，我们的人会小心……”
一句话还没说话，就见操友，突然狠狠将那只露在废墟外面的手臂砸在地上，气呼呼地站起，一挥手，喝道：“继续挖！你们两个开挖掘机的，赶紧给老子继续挖！赶紧点的！这只手不是我儿子的！赶紧给老子抓紧挖！我儿子可能还有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