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亲和,但一生气起来就贼拉恐怖的那种人。


    老爹也是这样,所谓子随父形,顾宝莛深感自己今天当真要玩儿完!薄厌凉这个乌鸦嘴当真是让他说中了!


    “小七,还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大哥哥的声音从堂屋沉稳传来。


    顾小七来不及解释了,拽着三哥哥的手就晃来晃去,郑重托付说:“三哥哥,就算我们做错了,你也帮忙说一下好话吧,只要让惩罚没那么重就行了。”救命,他才五岁,可承受不住三哥昨日那种打法!


    顾老三看着小七这个撒娇怪,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见小七屁颠屁颠的跑去堂屋,一边跑,一边还‘嗳’了一声以作回答。


    老五顾燕安用手背擦了擦鼻涕,笑道:“有好戏看啦?小七屁股今天要开花?”老三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对跟屁虫老五摆了摆手,说:“你去拿点儿瓜子还有小七私藏的酸梅汤过来,咱们边吃边看。”老五言听计从,飞快跑去库房拿东西,回来的时候,刚跨过堂屋门槛,就见三个小家伙齐刷刷跪在大哥面前,那样子,别提有多好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所有哥哥都很疼小七的,哪怕是大哥和二哥这两个刚回来的。


    话说为什么小薄看见荷花要摘给小七呢?


    小薄:没有为什么啊,就是感觉他好像应该会喜欢。


    小七:我更喜欢八块儿腹肌……小薄:……第29章功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帝王心术之捧杀?!


    老五顾燕安偷偷走到三哥旁边坐下,双腿往炕上一盘,就和三哥一块儿磕起了瓜子,交头接耳道:“咋啦?我错过了啥?”老三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心,用右手捻起一颗放在门牙中间磕开,十分熟练的把瓜子仁给吞进肚子,嘴皮子一吐,瓜子皮就喷在地上,抽空回答五北说:“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嘘。”顾宝莛幽怨的看着这两个吃瓜群众,知道指望这两货应该是没可能了,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薄厌凉的身上,这可是薄先生的崽子啊,好歹是个武器,只要薄厌凉站在自己这一边,就不相信大哥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惩罚他们!


    ——虽然已经在罚了。


    顾小七膝盖疼,歪歪扭扭,跪得不怎么安稳,坐在右边座位上的顾山秋见了,拇指指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小七送给自己的荷叶,开口说:“小七,你站起来吧,面壁去,不用跪了。”顾小七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哥哥,见大哥哥的模样不似作伪,连忙站起来,抱着自己的荷花面朝乌黑的泥巴墙。


    然后就听见大哥哥对薄厌凉说:“薄公子,可知错?”顾小七耳朵都快要竖起来了,却听见薄厌凉一如此前和他说的那样,毫无抵抗的认了错,准备受罚,他说这是一种必要的过程,是一种大人们之间表达态度的方式,是做给那些将士们看的,所以他们得受着,不要觉得委屈。


    薄厌凉说:“知错了。”“很好,你我同辈,但到底占一个年长的名头,此时薄先生也不在,便有我顾山秋代为处罚,厌凉服是不服?”“厌凉愿意受罚。”“那智茼,你可听见薄厌凉所说的?”智茼小朋友跪在父亲的面前,不敢抬头,只敢看着父亲的靴子,看上面灰扑扑的尘埃,和磨损严重的靴边,父亲的声音犹如泰山压顶,重重压下来,使得智茼面色惨白,眼底晕着水光,但又生怕那彰显脆弱的东西落下来,便拼命瞪大眼睛,以为炎热的空气可以将它们烘干。


    “听见了,父亲。”顾山秋手双手放在扶手上,此刻,他几乎就像是年轻版的顾世雍,气势如虹,不容任何人冒犯置喙,哪怕身上有伤,刚割掉几块儿肉,也借着那分疼痛清醒的和几个小辈进行谈话。


    顾山秋深深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孩子,唯一的孩子,这个孩子胆小如鼠,身材矮小,头大如斗,明明写字的时候背脊挺得笔直,可是只要谁说他一句不对,便慢慢萎缩回去,十分容易质疑自己。


    反观与之构成强烈对比的薄厌凉,这位军师之子,俨然比他的智茼大方得体,知道错在哪儿,却又坦坦荡荡。


    “那你说,你们错在哪儿了?”顾山秋微不可察的轻轻呼了口气,有意指点孩子。


    智茼抓紧了自己的裤腿,考虑许久,脑袋里却只长了一根经一般,只记得小叔被欺负的画面,完全想不起来薄厌凉曾经说过的话,于是他说:“打人。”“具体呢?”“没有礼数,处事不周……”顾山秋摇了摇头,说:“你不知到打的都是什么人也就罢了,猜一猜,打的都是谁。”智茼摇头,很有点羞耻:“儿子猜不到。”“没什么猜不到的,你心里知道,只是不敢说,你们打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顾家所有功臣的后人!”顾山秋声音冷冽,“他们的父亲为了顾家披荆斩棘,死在外面,很多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见过一面,很多母亲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儿子,你们还要欺负他们,这是何道理?!”“智茼,你说,这是何道理?”“小七,你说呢?”智茼没有说话,面壁思过的顾小七却是被说的有点心里发颤,他看不见大哥哥的表情,只听声音,便害怕得不行,他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