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也好。”老四提着大白鹅上来,坐在小七的另一边,没有回答刚才小七的问题,而是道:“怎么就只和你的好友打招呼,这里还坐着别人呢。”顾小七立即抱着自己的宝贝鹅子,甜甜的喊:“二哥、六哥也好呀。”因为体格庞大,实在是只能缩在车厢里的二哥顾赤厚连忙也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脸,说:“小七好。”老六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也算是回应。


    “怎么没见三哥他们?”顾小七扭头又问四哥哥。


    老四答:“他们在外面骑马,说是一大早就呆在马车里很闷。”“那二哥哥是因为要休息吗?那我不说话啦。”老二立即摆手,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比小七还要漂亮的娃子,再加上老娘最是疼爱这个小北,连忙道:“不必不必,小七随便说话,二哥我就是打雷都能休息好的。”顾小七却摇了摇头,抱着跑来自己腿上坐下的大白鹅,又将眼睛停在薄厌凉身上,看得薄厌凉实在是无奈了,便小声说:“不要这么看我,我没事。”“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伤的事情!?”薄厌凉:“你脸上写着啊。”顾小七‘哦’了一声,叹了口气,说:“抱歉。”薄厌凉道:“不用,我自己的选择罢了。”少年好霸气!


    顾小七拍了拍这位兄北的肩膀,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满都是‘你这个兄北以后我罩了’。


    薄厌凉领会到了,觉得很有意思,学着小七的动作,拍了拍小七的肩膀。这一刻,顾小七在薄厌凉小朋友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单纯的七公子了,也是朋友。


    “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说……虽然你听了恐怕会觉得无语。”顾小七撸起袖子,露出老娘帮他绑在红绳子上的金块儿,“就是……”他说了两个字,顾及六哥还在场呢,当即又闭上嘴巴,悄咪咪地道,“那啥,我下次找个时间再和你说。”薄厌凉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车厢里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车轱辘滚过不平坦土路颠簸的声音和脚步声马蹄声混杂交错。


    顾小七还是第一次乘坐古代的马车呢,既然有些话暂且不能说,又怕打搅最近忙碌的二哥休息,但悄悄撩开车窗的帘布应该可以吧!


    他跪在软垫子上,将大白鹅子放在四哥怀里,让四哥保管,趴在车窗上便摇摇晃晃的看着熟悉的风景慢慢后退,稻粱城也逐渐被甩在了好后面,迎面却碰上不少漫山遍野乱跑的狗子。


    那些狗子们瞧着颇为眼熟,顾宝莛想了一会儿,立即记起来:这些不是长宁大师散养的狗子吗?怎么好像脏了不少的样子,跑到这里来了?


    他用指头戳了戳四哥的肩膀,说:“四哥你看,长宁大师的狗跑到这里了,这里好像距离八荒庙蛮远了呀。”老四未能开口,终于是能够和小北搭上话的顾家老二急忙开口,说:“小北,你可别再喊那个和尚是大师了,我与手下去查了一番,发现他已然在我们回来的那天就连夜逃跑了,想必是因为知道事情必然败露,我已发布了画像通告,命令沿路所有城池严加看守,一旦发现,当即捉拿活口。”顾宝莛:“等等,长宁大师犯什么事儿了?”怎么肥四?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我啥也不晓得!


    二哥哥一拳砸在自己盘着的腿上,咬牙切齿地说:“一个前朝细作,埋得太深了,老李将军也被他骗了,完全没人知道他成日通过飞鸽传书与前朝那些狗日的传递信息,大哥说不定就是被他间接害成这样的!”老二骂完才想起来在乖宝宝一样的小七面前可不能说脏话,于是忙收敛了一下,又说:“总而言之是十恶不赦之人,恐怕现在还和逃跑了的前朝皇室余孽有联系,所以必须活捉!”顾宝莛实在无法将那个温文尔雅的老和尚与十恶不赦的细作划等号,他不再看窗外,眉头微微皱着,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却只说了一句:“没想到……”记忆里的长宁和尚真是非常善良的和尚,悲天悯人,与医爷爷都能相谈甚欢,谁知道竟是包藏祸心的有意接近他们。


    但凡长宁大师心狠手辣一点,顾宝莛怀疑自己会根本活不到见老爹的那一天。


    他既后怕,又觉得实在难以相信。


    顾逾安看小七一副没有消化完毕的样子,说:“不要想了,既已查明,那便是下面人的事情,你多想无益,不如想想一会儿吃什么,下午还会在百里开外的容城稍作停留,不如想想去城里想买点儿什么,我这里有些碎银子。”顾宝莛知道这是四哥哥在提醒他,他还是个小朋友呢。


    他能够记得身边智茼还小,希望他童真快乐一点,记得蓝九牧还小,希望给他机会改过,却对自己没办法这样宽容,总忍不住去操心,这样真是很没有带头作用,不好不好。


    “好,那四哥就破费啦。”他脑袋一歪,靠在四哥胳膊上,继续做他万事不管的小孩子,吃吃喝喝,睡觉觉,等着下午到了容城就继续去逛吃逛吃,为自己的逍遥腐败生活做一个小小的铺垫。


    可谁特么能想到,到了那比稻粱城大一倍的容城后,右手拿着糖葫芦,左手拽着大包子,嘴里还塞着黄豆糕的顾小七和唯一愿意陪他逛吃的好兄北薄厌凉就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那是一个老头儿,破衣烂衫,脸上布满污垢,手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