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是啊,真怪呢。01bz.cc”三哥却解释道:“他们估计以为小七这个最后过来的地位比较高,毕竟咱们全部人都陪他来看热闹,地位的确是高的。”说完,老三笑了笑。


    顾宝莛看了三哥一眼,敏锐地不知为何想到自己答应和老爹做的那场游戏,他还没有和三哥他们说过呢,三哥现在说这句话,是知道了后的调侃,还是无意随口的玩笑?


    顾宝莛不知道,心乱了一瞬,又很快听见亲吻自己手背的男人瞪着一双大眼睛坐到了他的面前,和身边应该是侍从的人说:【今天他们过来做什么?是船准备好了?】侍从也是一脸的茫然,说:【不知道,要不要用笔画一画?】【要的要的,去画一艘船,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在这里都快要疯了,和谁说话他们都不懂!】为首的外国人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脑门,【亲王殿下吃不惯这里的食物,越来越瘦,再不回去,恐怕这里的佛祖也救不了殿下。】顾小七眨了眨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抬头问四哥:“四哥哥,这里就是全部的外国人啦?”四哥略点了点头,却又补充道:“像是还有一个小孩没有过来,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吃不下饭,像是病的很重,我让太医帮忙看了看,说是没有什么大碍,病因在于郁结于心,是心病。”顾宝莛又问:“那那个小孩现在在哪儿呢?”说是小孩,是因为顾小七以为外国人比他们要发育得成熟一点,所以看起来虽然和四哥差不多,但实际上或许比四哥要小许多。


    这真是怪,千里迢迢的,怎么一个亲王会在远渡重洋来到这里呢?海上之事从来都是看运气的,即便是最好的水手也有命运之不眷顾的时候,当船遇到了暴风雨的天气,海上波涛汹涌,一个大浪过来,便能轻易将一艘巨船拦腰斩断,亲王就不惜命吗?还是说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话说亲王是国王的兄北吗?


    “那个小仆人大概还在房间休息,抱着他的那个怪乐器吧。”顾逾安说完,顿了顿,又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顾小七吐了吐小舌头:“随便问问哒。”“你不是说想要见见他们吗?现在见了,可有什么感想?”三哥忽然插话说。


    顾小七哪里有什么感想,他想要的只是希望大家给他一点私人空间,好让他和这群外国人悄悄交流一下啊!


    永远身边要么跟着哥哥们,要么就是薄小兄北的顾小七留下了心酸的泪水。


    “觉得他们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顾小七胡乱说着。


    “自然是不一样的,在这边呆了一年多,头发都剃了,你这小家伙怎么想得到?”老三说笑着,便看见面前的洋人在宣纸上用一根鹅毛笔写写画画,画出一艘船来,对小七解释,“他们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件事是老四负责的,老四,你来回答他们吧。”顾逾安从善如流地接过洋人的笔和纸,在上面几笔下去,便画了一颗梅树出来,说:“此事还没有定论,但来年冬日,大概是可以给个结果。”只是这颗花树到了洋人的手里,便理解成了春天,一个个喜笑颜开,喜极而泣,对着四哥他们又是一个鞠躬行礼。


    顾小七简直不忍心看春天他们失望的眼,寻了个借口说是想要尿尿,便将这些洋人留给哥哥们打发,自己一个人溜出去,找了寺里的和尚问了下路,然后径直去往洋人真正的话事人处。


    那是一排很简陋的大通铺,顾小七推开那吱呀作响的木门进去时,里面的炭火正烧得旺盛,大通铺上十个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只角落的那只铺在炕上,里面裹着一个蜷缩起来的少年人,少年几乎把整个脸也埋在被子里,听见了动静,也不回头看,只是沙哑着优美地嗓音,说:【詹姆士,我不想吃,滚出去。】詹姆士此人顾小七是知道的,正是刚才亲吻自己手背的虚假洋人首领。


    他们这样藏起眼前的少年,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少年当真失去了对手下的控制,还是说是少年决意这样做?


    这群人真是处处都让顾小七感到好。


    于是顾小七清了清嗓音,立即让那察觉到不对的少年从被窝里面直起身子,露出及腰的绸缎一样的金色长发,和打着补丁的麻布衣裳,目光如箭般射来,直接逼停了顾小七的脚步。


    被人家头发闪到了的顾小七张着嘴巴,满脑子都是:妈妈,我看见了天使!


    不过天使显然在看见来人是五岁的小孩后,放下了警惕,抱着自己的小提琴坐在了床边,露出一双长满了冻疮的脚,发泄般地一边捶着炕,一边冷声道:【门外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不可以进来吗?出去吧,听不懂?我说出去。该死的,这里每个人都蠢猪一样,等我回去,定是要让帝国的铁剑指向这里,将这里所有的蠢货都纳为奴隶!】顾宝莛小朋友嘴角抽了抽,打定主意回去就要告诉四哥千万不能放这群外国人回去!别说明天开春了,就是明年冬天都不行!


    可脑袋里虽然想了对策,顾小七却还是忍不住先骂了回去再跑路:【你才蠢猪,你全家都是蠢猪!】威廉亲王还没有从听见英文的事实里反应过来,就看见这小家伙要跑,连忙脚上的创口都顾不了,光着脚龇牙咧嘴的下去,将小朋友抓住,激动道:【这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