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会耍酒疯,而是喝酒后的老爷和少爷不见面还好,一见面总要吵架,这对父子吵架的方式也不是什么大吼大闹摔东西,而是下一局棋,棋盘上金戈铁马杀气腾腾落子之声犹如手起刀落,气氛凝重紧张。发送任意内容到ltxsba@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


    “那我现在去也和他说不了什么话,你去让厨房做些好克化的吃食来,不要和父亲说我回来了,我和太子用完了晚饭,天一黑就出门去,大概两个时辰后再回来,到时候我再去见父亲。”薄厌凉太知道父亲为什么生气了,无非是知道了自己答应借调南营兵丁给四王爷,暂时在那些苦役没有回来之前进行修路这件事。


    这件事他是能够自己作主的,不需要通知父亲。


    整个义王府既然用的都是南营的人,他说的话自然也比父亲管用,他说不要让父亲知道自己回来,那么父亲就一定不会知道。


    刚这么想,却听从侧院传来一串熟悉的脚步声,薄厌凉耳朵动了动,转头一看,不是别人,竟正是应该在阁楼喝个酩酊大醉的薄颜!


    薄颜手里还提着酒壶,在家中放浪形骸,没有什么规整的穿戴好衣冠,在细雨里敞着胸襟,微笑着走向了坐在大堂的抖腿太子。


    顾宝莛当即把腿放下,站起来,这十次来,九次都见不到的薄先生今天怎么特地过来了?!


    嚯,好大的酒气!


    “太子殿下今日又来找我们厌凉玩?”薄颜先生今年快五十了,但也只是眼尾能够看见岁月的痕迹,整体比年轻的时候瘦了不少,可还是瞧着是位儒雅的帅大叔。


    咦,薄厌凉怎么好像长得都和薄先生差不多高了?


    好像第一次发现这一点的顾宝莛还没有和薄先生说话,好友薄厌凉就走了过来先一步对薄先生说:“父亲,您怎么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出来,难道太子来了,我还不能过来叙叙旧?”薄先生微笑。


    薄厌凉皱了皱眉,说:“我们只是回来吃顿晚饭,一会儿还要出去。”“去哪儿?”“父亲不会想要知道的。”薄先生哈哈笑了笑,不与儿子再说话,反而直接坐下来,将手里的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双手动作优雅地振了振衣摆,然后拍了拍桌子,对顾宝莛说:“太子也坐啊,别我这个老头子一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拘谨起来。”顾宝莛当然是拘谨的,他又不傻,瞬间就察觉到好兄北和他爹之间恐怕有场矛盾即将爆发!他只是来坐客的,可不想尴尬的坐在这里看好兄北和小时候男吵架啊!


    “那个,要不我还是回宫吧,厌凉,我突然想起来白将军晚上没我睡不着觉。走了走了。”顾宝莛拔腿就要溜。


    然而只走了一两步,就被薄兄抓着手腕,紧接着就听见薄兄说:“你不需要走。”男也几乎同时说:“太子殿下还是用了饭再走吧,一顿饭而已,三千猛骑都给了,不差这一顿饭的。”顾宝莛头皮都瞬间发麻:等等,薄先生这是不赞同厌凉把人借给四哥吗?所以他们父子今天的剑拔弩张是自己造成的?


    顾宝莛心里苦,他真的只是想要吃顿饭然后逛窑子去散散心而已,怎么好像哪儿哪儿都突然出问题?


    “父亲,你喝醉了,修路是好事,而且不是永远借用。”却忽然不知道哪句话惹怒了薄先生,他忽然将手边的酒壶狠狠摔在地上,瓷片炸裂,酒水四溅:“兵是兵!是你娘留给你,让你用在刀刃上的兵!不是去跪在地上铺路的工匠!”顾宝莛吓了一跳,呼吸都屏住着,张了张唇,上前一步想要帮薄厌凉说话,毕竟是自己求厌凉帮忙的,躲在人家后面什么都不说也实在是不够意思。


    “薄先生……”可顾宝莛只说了三个字,就被薄厌凉狠狠捏了一把手腕,打断了声音:“我说他们是兵,他们才是兵,我说他们是工匠,那他们就必须是工匠,不然不配做我薄厌凉南营的人。”“说得冠冕堂皇,倘若是旁人来借,你定然不会允许,也就太子开口,你才答应,太子比我说话还要管用是不是?”顾宝莛:等等,薄先生,你这话言重了!


    顾宝莛总感觉自己有种抢了寡妇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的错觉,而现在是经典的苦命婆婆和恶毒媳妇起了争执,白眼狼儿子坚定护妻的狗血剧情。


    等等,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入恶毒媳妇?!


    顾宝莛连忙也掐了掐薄厌凉的小臂,让他好生和他童年男说话,人家喝了酒,说话可能有点冲,你不能对着干啊!薄小兄北!


    “是。”他的薄兄北沉声说,“小七想要的,我都会答应。”——干!恶毒媳妇是我没错了。


    第100章花船┃小色鬼。


    “不,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顾宝莛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在不站出来说话,说不定会酿成一桩家庭的悲剧,“薄先生,厌凉他心里其实不是这样想的,他现在口不择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借兵之事是我的主意,原本厌凉也是犹豫了许久的,见我这边实在是需要,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念在水泥路之事是为了曙国上下之百姓谋福,才答应的,并非是因为我个人。”“薄先生不要和厌凉一般见识,他在我面前和我说的最多的话题就是您了,怎么会不停您的呢?他只不过因为我在场,爱面子,才会表现出如此叛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