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有些模糊,可的的确确能感受到大哥身体并非不听使唤的样子,听见他不举的消息后,上身都微微前倾了一点,右手更是直接抓住他!


    大哥是什么时候好的?


    真的好了?


    是幻觉吗?


    可手腕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大哥在装病?


    不可能吧?


    装多久了?


    一天?一个月?还是……十年?


    “殿下?”贵喜见太子殿下站在院子里,愣愣的,“殿下怎么了?”少年太子落寞的摇了摇头,笑了一下道:“只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骗了。”“谁敢骗殿下啊……殿下是太子,未来曙国的皇帝,天下百姓都仰仗殿下活着呢,不敢骗殿下的。”“我不是……”顾小七淡淡说。


    贵喜却很坚定:“殿下是,众望所归。”主仆二人还在说话呢,连屋子都没有进去,外间突然一队人马急匆匆的跑来,一下子就擒住贵喜!


    “你们做什么?!”顾小七不解。


    前来抓人的侍卫董降单膝跪地回禀道:“回殿下,膳房有人作证看见过贵喜接触送往皇极殿的食盒!”靠!顾宝莛刚才还拍着胸脯和大哥说不是他做的,也绝对不是他身边的人,现在就打脸了。


    “贵喜?”顾小七看见被抓住的贵喜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似乎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可既然知道,却也不跑,还伺候在他身边做什么?


    “贵喜……是你吗?”瘦巴巴的小太监贵喜露出个微笑来,对他伺候了十年的太子殿下说:“是我,殿下。「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为什么?”贵喜是个那么怕死的人啊,顾小七想不通。


    “是……三王爷,三王爷给了奴才五万两银子……还让奴才嫁祸给您。”“你撒谎。”顾小七不信。


    侍卫董降却摆了摆手,直接让手下将犯人带走,而后对太子道:“殿下恕罪,卑职还要将犯人贵喜带去慎刑司问罪,殿下若是有疑惑,等慎刑司问出真相,便可知晓。带走!”贵喜几乎是被抬走的。


    顾宝莛没有听见贵喜喊冤,也没有听见贵喜哭叫饶命,这个当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他收留的小太监,什么时候也长大了……贵喜的徒北花公公适时走上前来,不知鬼不觉的就接替了贵喜的位置,扶着顾宝莛的手臂,细声细气的询问说:“殿下,院子里冷,要不咱们回屋去?”顾宝莛手里的暖手炉已经不怎么暖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声音也冷了几分,说:“更衣,既然是本宫身边的人被抓去了慎刑司,本宫怎么着也得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吧?”花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个时候,殿下应该避嫌才是。”“不避!”“可慎刑司没有陛下的允许,不能擅自入内,哪怕殿下是太子也不行,旁人若是知道殿下去了,指不定要以为殿下会为了贵喜公公徇私呢。”顾宝莛被劝住了。


    花公公见殿下听进去了,半拖半拉着殿下就回了屋子里,一边回去,一边小心地说:“殿下着急也没用,不如好好休息,薄公子说了,殿下这病,得好好养着,要是有个反复,奴才们也得去慎刑司了。”顾小七听见花公公提起薄厌凉,一时间忽地很想念薄厌凉来。


    如果薄厌凉在的话,这么多问题想来根本难不倒他。


    “为什么要等明天呢?花公公,你现在就派人出去请他进宫来!”太子殿下下意识的期待薄厌凉的到来,此刻他好像谁都不能相信,除了薄厌凉。


    第133章棋局┃我爱他。


    半夜,义王府除了门口的两盏红灯笼,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偶尔有守卫提着灯笼巡逻走过,却也一丝声响也不曾发出,让这偌大的院落平白多了几分凄冷的寂静,像是无人居住一般,一点儿人烟味儿都没有。


    义王府占地极大,除了正经的前院后院正堂还有东西跨院,东西跨院又延伸出去两路院落,都是三进庭院,每一处都修建得精美大气,可再大的院子也经不住薄家人丁单薄,主子也就薄颜与薄厌凉两个,其他的地方大多都给了下人居住,也住了不少从南营退下来的老兵,所以严格来说,义王府更像是南营的养老院,院长是薄颜,院长他崽薄厌凉。


    今夜养老院父子两个心有灵犀的都没有睡意,犹如从前千百个日子一样,在厢房里摆起了棋盘,一局棋厮杀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胜负,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执白子的薄相赢面更大,此刻又吃了黑子三颗,笑容淡淡的,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十六岁的少年郎薄厌凉盘腿坐在榻上,坐姿霸气,背脊挺拔,垂着眼睫,仿佛在思索下一颗棋子落在哪儿,却又听见父亲懒洋洋的说道:“你知道匈奴单于想要与曙国和亲之事了?”薄厌凉并不掩藏什么,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头夹着黑子,有规律的敲击棋盘,这是他思考的习惯。


    “那你对此事怎么看?”薄相对薄厌凉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有什么看法’。


    薄厌凉色冷淡,一边将黑子落在险地,一边声音平静地说:“匈奴王耶律乌斯残暴,对亲手足尚且能下得了手,亲族自然不会对他有多少忠心,至于耶律斑,上一回听见他的名字还是多年前,父亲只是稍微介绍了一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