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睡,你现在情况特殊,我拜托他们给你安排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在半小时前,纪戎已经知道向野给江沅安排的房间号,不过因为江沅在睡觉,所以没叫醒他。


    “谢谢,”江沅闻言,点点头,没有矫情,他信息素紊乱,和别人住在一起反而可能添麻烦,“那你呢?”纪戎一愣,说道:“战舰上房间不多,只给你单独安排了。”“哦,”江沅说,“那你和我一个房间吧。”见纪戎发愣,江沅接着说道:“其他房间人多你也睡不好,这几天你几乎都没怎么睡觉。”苏澜:“……”你们果然是那种关系!


    “你要是担心……咳咳,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我不会做什么的。”江沅想了想,鉴于自己之前的表现,睡了兄北一次、又一次,他的信誉基本没了,他有点心虚地说道,“你要是实在担心,就算了。”苏澜迷惑的用余光看向两人:“……”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好!”纪戎喉结滑动了一下,担心江沅反悔,当即应道。


    江沅点点头,用余光偷看纪戎。


    两人目光交汇。


    江沅:“……”纪戎:“……”两人当即移开视线,耳朵微微发红。


    江沅:他看我干吗?他不会知道我是打算必要的时候睡他第三次吧?


    纪戎:他看我干吗?他不会知道自己对他图谋不轨吧?


    此时苏澜内心如同太阳表面的黑粒子一样狂暴——草,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


    ……漆黑的宇宙,无数飞船停靠,终于巨大的能量罩消失,这意味着北马里战争结束。


    为了确保所有民众不被遗留在北马里,联邦的战舰并没有离开,在营救行动之后,又在北马里外守候了整整两天。


    “结束了吗?”江沅站在房间内,看向已经解除的能量罩,和那个女人预计的时间差不多,北马里战争结束了。


    “应该是。”纪戎看向窗户外,正要说话,突然一个通讯接入,直接向全宇宙进行通讯。


    全屏通讯接通,整个战舰上都是英气女人的影像。


    “我,塞丽娜·巴特利特,路西恩·巴特利特之女,再此宣言,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我们的权利不可剥夺,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他们将国家贩卖给资本,资本凌驾于我们之上。


    他们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将我们当做劣等人。


    他们未经我们的同意批改法案,令我们破产。


    他们剥夺我们原本应有的权益,让所有的收入都进了资本的钱包里。


    他们杀害为我们伸张正义的官员,逍遥法外。


    当任何形式的政府、任何组织破坏这一原则,人民有权利改变、废除它!


    我的父亲曾经屡次表达反对,却遭受谋害,我母亲、哥哥一个接着一个为此付出生命,还有其他同样为此而奋斗过的人们。


    当政府变成有钱人玩弄资本的工具,它已经不配成为我们的统治者!


    我以我的生命、财产、圣的名誉,在此宣誓:从今往后直至永恒,北马里人民共和国人人平等,所有人都能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日子,贫困、饥饿、病痛将远离我们。


    北马里人民共和国对这场战争负责任,对在战争中遇难的各国人民表达最为深切的歉意。”(注:独立宣言,有改动)战争结束了。


    在废区中,一个小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穿过北里约和贫民窟之间,原本在这里的墙被炸弹一炮轰碎。


    一缕阳光洒落,落在水泥地上一颗破开水泥地发出的小草嫩芽上。


    “快!”“快!”阿卡走得飞快,原本有些跛的脚,此时健步如飞。


    一双眼睛在人群中寻找,寻找他日夜思念的那个人,在哪里?


    “米卢!”“米卢!”阿卡焦急的喊道。


    “哥,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阿卡转身,看见身后少了一只手却洋溢着笑容的年轻人,眼泪突然就从这个男人的眼眶下止不住落下。


    “哥哥你看,阿卡叔叔在哭!”妮娜拽了拽自己哥哥的手,小声说道。


    恩维听见妹妹的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因为他发现母亲同样在人群中寻找着人,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起来,他想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梦里会出现的面孔。


    “查尔斯!”“查尔斯!”艾丽斯喊了好几声,却久久没有人回答她。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台黑色战舰打开了舱底,一封封白纸写成的信件飘落下来,成千上万的信件洒落。


    恩维下意思的伸出一只手接住其中一封信,打开信封,展开信件上的内容,是一个叫做‘威廉’的陌生人:‘亲爱的米拉:马上就要发动战争了,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塞丽娜大人问我们害怕吗?


    不,我不害怕。


    从我出生,我就觉得我们像阴暗的老鼠一样躲在角落,生活在黑暗中,吃着富人不要的垃圾,喝着不干净的水,甚至有人在冬天冻死,一想到我们必须贫困、痛苦、麻木的过完这一生,我认为这比死亡更可怕。


    或许我、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死在这场战争,但米拉,你会生活在一个全新的北马里,这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