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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5月23日


    第13章


    风陵渡口初相认风雪不归人


    三根金针因生了根


    从此春秋不众生只为你一人


    月缺月圆愿为你等


    终南山下你和她早定下缘分


    断肠崖旁一跳情深


    我寻无踪心意冷了入红尘


    一盏相思黯然销魂


    风陵渡渡半生你未曾转身


    绝情谷绝情人绝情最心疼


    一扇空门我独拜青灯


    峨眉的冬天夜太深


    风陵渡渡前尘今又雪纷纷


    倚天剑斩邪正斩不断情根


    一扇心门从此爱憎不问


    恋上峨眉有云霞的黄昏


    《风陵渡》一一一一送给最爱的郭襄


    大宋理宗皇帝开庆元年,自从9年前蒙古大汗被郭靖击杀,也是蒙古大汗蒙哥接位后的第九年,时值二月初春,黄河北岸的风陵渡头扰攘一片,驴鸣马嘶,夹着人声车声,这几日天候乍寒乍暖,黄河先是解了冻,到这日北风一刮,下起雪来,河水重又凝冰。更多小说 LTXSDZ.COM【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水面既不能渡船,冰上又不能行车,许多要渡河南下的客人都给阻有风陵渡口,无法启程。风陵渡上虽有几家客店,但北来行旅源源不绝,不到半天,早已住得满了,后来的客商再也无处可以住宿。


    镇上最大的一家客店叫作“安渡老店”,取的是平安过渡的彩头。这家客店客舍宽大,找不到客店的商客便都涌来了,因此更是分外拥挤。掌柜的费尽唇舌,每一间房中都塞满了三四个人,余下的二十来人实在无可安置,只得都在大堂上围坐。店伙搬开桌椅,在堂上生了一堆大火。门外北风呼啸,寒风夹雪,从门缝中挤将进来,吹得火堆时旺时暗。众客人看来明日多半仍不能成行,眉间心头,均含愁意。


    天色渐渐暗,雪确是越来越大,忽然马蹄急响,三人骑马而来,掌柜的对小儿说着:“又有客人来了”果然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掌柜的,给备两间宽敞干净的上房。”掌柜的陪笑道:“对不起您老,小店早已住得满满的,委实腾不出地方来啦。”那女子说道:“好罢,那么便一间好了。”那掌柜道:“当真对不住,贵客光临,小店便要请也请不到,可是今儿实在是客人都住满了。”那女子挥动马鞭,“啪”的一声,在空中虚击一记,斥道:“废话!你开客店的,不备店房,又开甚么店?你叫人家让让不成么?多给你店钱便是了。”说着便向堂上闯了进来。


    众人见到这女子,眼前都是陡然一亮,只见她三十有余,杏脸桃腮,容颜端丽,身穿宝蓝色的锦缎皮袄,领口处露出一块貂皮,服饰颇为华贵。这少女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都是十五六岁年纪,男的浓眉大眼,情粗豪,女的却是清雅秀丽,双眼极为灵动,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露出两颗小虎牙。那少年和少女都穿淡绿缎子的皮袄,少女颈中挂着一串明珠,每粒珠子都是一般的小指头大小,发出淡淡光晕。众客商为这三人气势所慑,本在说话的人都住了口不言,呆呆的望着三人


    小儿说着:“奶奶,这些客官都是找不着房间的,您要是不嫌弃,就在这烤烤火,胡乱讲究一晚,我们也不收钱。”那少妇心中好不耐烦,但瞧这情景却也是实情,蹙起眉头不语。坐在火堆旁的一个中年女人说道:“奶奶,你就坐在这儿,烤烤火,赶了寒气再说。”那美貌少妇道:“好,多谢你啦。”从在那中年妇人身旁的男客赶紧向旁挪移,让出老大一片地方来。


    三人坐下不久,店家便送上饭菜,菜肴丰盛,鸡鸭鱼肉俱全,另外还有三大壶白酒,那美貌少妇酒量甚豪,一碗又一碗下肚,少年和灵秀少女却也陪她喝些,称呼为她大姐。


    外面寒风呼呼,大家都无睡意!


    一山西汉子问道:“请问老兄,听闻郭靖郭将军前几年击杀蒙古大汗,又掌毙大军十万,那襄阳围城之中,却是怎生光景?”湖北客人答到:“蒙古鞑子虽然残暴,猛攻襄阳,但郭大侠功无敌,一掌下去便天倾地斜,再加上太守大人八阵图摆下,守城之事早已不在,现在是大军反攻!”那少妇听到“郭大侠夫妇”的名字,色一动。听那湖北客人续道:“太守已带着襄阳独立于大宋之外,并且组织起大军反攻蒙古,郭将军为北伐大元帅,兵锋所指,蒙古部族皆是鸡犬不留。大军所过之处,尽被他已赤绝功练为焦土。太守陈守则带兵攻伐西域。而将军夫人黄蓉,则坐镇襄阳,襄阳城中,十分富庶繁华,一点不似战乱时期,是人人向往的乐土!”那广东客人道:“听说西域外国几十个国家都给蒙古兵灭了,我们襄阳始终屹立如山。更多小说 LTXSFB.cOm”说着大有得意之色。


    那山西汉子又问到:“你们来此,都是为了投奔天宗去的?”众人点头称是,一四川人说道:“我自认小有成就,听闻天宗武学,至高无上,只是不知如何去得。”又有一京东人得意说道:“这天宗啊,不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传闻这天宗在云深不知处,襄阳千丈之上。”说罢指了指头顶,又炫耀到:“你们不知道吧,只要能登上逍遥宫,便能拜入天宗。”众人又问道:“这逍遥宫建在云顶千丈之上,我们如何上得去?”那京东人又说道:“自然是凭轻功上去,天宗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拜入的。”


    四川人说道:“有一个人,定然可以拜入天宗。”


    那四川人微一迟疑,说道:“王惟忠将军有个儿子,王将军被逮时他逃走在外,朝中奸臣要斩草除根,派下军马追拿,那王将军之子也是个军官,虽会武艺,却是寡不敌众,眼见要被追兵逮住,却来了一位救星,赤手空拳的将数十名军马打得落花流水。小王将军便将父子卫国力战、却被奸臣陷害之情说了。那位大侠连夜赶赴临安,想要搭救王将军,但终于迟了两日,王将军已经被害。那大侠一怒之下,当晚便去割了陈大方的首级。那钟楼檐角虽是猿猴所不能攀援,但那位大侠只轻轻一纵,就跳了上去。”那广东客人问道:“这位侠客是谁?怎生模样?”那四川人道:“我不知这位侠客的姓名,只是见他带着一白铁面具,相貌……相貌也很特,另外带着一头模样希古怪的大鸟……”他话未说完,一个情粗豪的汉子大声说道:“不错,这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雕侠’!”


    那四川人问道:“他叫作‘雕侠’?”那汉子道:“是啊,这位大侠行侠仗义,好打抱不平,可是从来不肯说自己姓名,江湖上见他和一头怪鸟形影不离,便送了一个外号,叫作‘雕大侠’。他说‘大侠’两字决不敢当,旁人只好叫他作‘雕侠’,其实凭他的所作所为,称一声‘大侠’又有甚么当不起呢?他要是当不起,谁还当得起?”“是啊,毙于掌下的蒙古军官,怕是有数十位、”


    随后一山东汉子又说起:“水泊梁山,有一山贼寇,颇为强大,四处扰民,不甚烦也、忽有一日,雕大小只身前来,一掌之下,天地变色。第二日我再去的时候,八百里水泊梁山,只剩下了水泊,梁山已经没啦。空空如也,山都不见了。如此作为,为民除害,不是大侠是什么?”


    那情粗豪的汉子突然哈哈大笑,拍腿叫道:“这件事也是雕侠干的,嘿嘿,痛快痛快。”众人忙问:“怎么也是雕侠干的?”那大汉只是大笑,连称:“痛快,痛快。”那广东客人欲知详情,命店小二打来两斤白干,请那大汉喝酒。


    那美貌少妇突然插口道:“你是大侠,我也是大侠,哼,大侠也未免太多啦。”


    这时候王将军的儿子反驳道:“就凭他为素不相识的人伸冤存孤,便当得上大侠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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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妇哼了一声,待要驳斥,她身旁的灵秀少女说道:“姊姊,这位英雄如此作为,那也当得起称一声‘大侠’了。”她语言清脆,一入耳中,人人都觉说不出的舒服好听。


    那少女道:“你懂甚么?”


    随后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夸赞起雕大侠事迹起来。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那灵秀少女噗哧一笑,低声道:“有趣,有趣!”


    小王将军叹道:“主上若不昏庸无道,奸臣便不能作恶。去了个秦桧,来个韩佗胄;去了韩佗胄,来个史弥远;去了史弥远,又来丁大全。眼见贾似道日渐得势,这又是个祸国殃民之徒。唉,奸臣一个接着一个,我大宋江山,眼见难保呢。”那大汉道:“除非请雕侠做宰相,那才能打退鞑子,天下太平。”


    这时那美貌少妇大抵猜出了雕侠是何人,便怒道:“哼,他也配做宰相?”那大汉怒道:“他不配难道你配?”那少妇怒气上冲,喝道:“你是甚么东西,胆敢对我无礼?”“你又是甚么东西?”


    随后美貌少妇哂然一笑:“听好了,姑奶奶我,乃是赤绝宫,大赤天主之女!”众人一阵哄笑,“猪狗一般的东西,竟敢冒充赤绝宫之人,谁不知道赤绝宫出行,都是脚踏烈焰长河而来,又或者麒麟随行?”


    那灵秀少女急忙拉架道:“人家说那雕侠说得好好的,你干么老是不爱听?”好转头向那大汉嫣然微笑,道:“大叔,你别见怪。”那大汉本来满腔怒气,但见她这么甜甜一笑,怒火登时消于无形,咧着大口报以一笑,想说句客气话,却不知如何措词才好。


    她身旁那少年虽然生得高大壮实,却是满脸稚气,迟疑了一会,道:“我不知道。爹爹说咱两个该听大姊姊的话,叫你别跟大姊姊顶嘴。”那少妇甚是得意,道:“可不是么?”那少女见弟弟帮了大姊,也不生气,笑道:“你甚么也不懂的。”回头又向那粗豪汉子道:“大叔,你再说雕侠的故事罢!”大汉道:“好,既然要听,我便说说,我姓宋的虽然本事低微,可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生平说一是一,决没半句虚言,姑娘若是不信,那便不用听了。”


    随后那少女拿起酒壶,猛灌一口:“小二,再打十斤酒,切二十斤酱牛肉。我请诸位叔叔伯伯喝酒。去去寒气。”随着吩咐下去,众人喜笑颜开,连连道谢。


    那少女从头上拔下一枚金钗,递给店小二,说道:“这是真金的钗儿,值得十几两银子罢。你拿去给我换了。再打十斤酒,切二十斤羊肉。”


    随后姐弟三人又起争执。那少妇大声道:“襄儿,我跟你说,你再跟我抬杠,明儿我不要你跟我一块走。”那少女道:“我也不怕,我自和三弟同行便是。”那少妇道:“三弟跟着我。”那少女道:“三弟,你说要跟谁一起走?”那少年惧怕大姐威严,便要和美貌少妇一起走。


    那广东汉子说道:“有人跟我说,海边有一位相公,带了一头大怪鸟,呆呆的望着海潮,一连数天都是如此。我连忙赶去果然见到他老人家,这才能向他磕头道谢呢。”


    那少女问道:“宋大叔,雕侠望着大海干么?他在等人吗?”宋五摇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了,这种事我们是不敢问的。”


    酒肉上桌后,一时间来到高潮,众人推杯换盏,又说起雕侠惩恶扬善的故事。那少女听得悠然往,随手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轻轻说道:“你们许多人都见过雕侠,我却没福见过。若能见他一面,能听他说几句话,我……我又可比甚么都欢喜。”


    那少妇大声道:“这人武功自然是好的,但跟爹爹相比,可又差得远啦。你小娃儿不知世事,让人家加油添酱的一说,便道这人如何如何了不起。其实这人你也见过的,他还抱过你呢。”那少女红晕双颊,啐道:“你做姊姊的,说话也这般颠三倒四,有谁信你的?”那少妇道:“你不信也由得你。这个甚么雕侠姓杨名过,小时候在咱们桃花岛住过的。你生下来没到一天,你就抱过你了。”


    这没貌少妇便是郭芙,那少女是她妹妹郭襄,那少年则是郭襄的孪生兄弟郭破虏。匆匆十余年,,郭芙早已与耶律齐成婚,郭襄和郭破虏也都长大了。姊弟三人奉父母之命,前赴晋阳邀请全真教耆宿长春子丘处机至襄阳主持英雄大会。这一日三姊弟从晋阳南归,却被冰雪阻于风陵渡口,听了众人一番夜话。


    那山西人开口说话:“姑娘要见雕侠却也不难,今晚我领你去见他就是。”


    原来西山一窟鬼,随后郭襄骑上赤鳞龙马,跟在了后面,如愿以偿见到了雕大侠。新想:“世上竟有如此英俊潇洒之人!”忍不住再向他看了一眼,却见他一双眸子精光四射,英气逼人。那闪电般的眼光闪过她脸时略一停留,似乎微感怪。郭襄新口一阵发热,不由自主的晕生双颊,低下头来


    郭襄又跟雕侠闯过黑龙潭,期间杨过对她说起自已少年往事。此时郭襄已是情愫暗生!


    没过几日,郭芙便带着人找到了郭襄,临近分别时,杨过拿出三枚金针,递给了郭襄,刚一到手,郭襄便用掉一根,要见雕侠容貌,随后杨过脱下面具,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玉树临风。杨过见她怔怔的瞧着自已,色间颇为异样,微笑道:“怎么?”郭襄俏脸一红。低声道:“没甚么。”新中却说:“想不到你生得这般俊。”


    到了英雄大会这天,又是郭襄生日,许多英雄豪杰为她送来天地珍。但她新新念念着“大哥哥怎么还不来。”杨过御空而来,降落在大院之内。


    取出一个极大的流星火炮,晃火摺点着了。那火炮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一声爆炸,散了开来,但见满天花雨,组成了一个“恭”字。郭襄拍手笑道:“好玩,好玩得很!”吊死鬼接着也放了一个烟花,却是一个“祝”字。西山一窟鬼各放一个,组起来是“恭祝郭二姑娘多福多寿”十个大字。十字颜色各不相同,高悬半空,良久方散。群雄欢呼喝采。这烟花乃汉口镇天下驰名的巧手匠人黄一炮所作,华没繁富,妙丽无方,端的是当世一绝。


    只见郭襄满脸通红的望着天空烟花,眼中似有星光闪动!这一年,十六岁的烟花,好像流光溢彩,格外没丽!


    又过了些岁月,华山之巅,众人拟定五绝称号后便要离开。


    只听得两人上了峰顶,伏在一块大岩之后。过了半晌,一人悄声道:“潇湘兄,这华山林深山密,到处可以藏身。咱们好好的躲上几日,算那秃驴通如何广大,也未必能寻得到。待他到别地寻找,咱们再往西去。”


    过瞧不见二人的身形,听口音是尹克西的说话,他口称“潇湘兄”,那么另一人便是潇湘子了,新道:“蒙古诸武士来我中土为虐,其中金轮法王、尼摩星、霍都等已然伏法,达尔巴、马光佐作恶不深,只剩下潇湘子和尹克西这两个家伙。我当日饶了他们性命,但看来二人怙恶不悛,不知又在干甚么奸恶之事。”随即跟了上去。


    他略略探身,往呼喝声传来处瞧去,月光下只见一道灰影迅捷无伦的奔上山来。过了一会,看清楚灰影中共有两人,一个灰袍僧人,携着一个少年。潇、尹二人缩身在长草丛中,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气。杨过见了那僧人的身形步法,暗暗称:“这人的轻功未必在龙儿和我之上,但手上拉了一少年,在这陡山峭壁之间居然健步如飞,内力之深厚,竟可和一灯大师相匹敌。怎地江湖之上从未听人说过有这样一位人物?”


    随后又调和起众人矛盾来,见说不通。便要指点那少年,见那少年说道:“师父,这两个恶徒新存不良,就是要偷盗宝经,岂是当真的新近佛法?”他小小身材,说话却是中气充沛,声若洪钟,众人听了都是一凛,只见他形貌甚,额尖颈细、熊阔腿长、环眼大耳,虽只十二三年纪,但凝气卓立,甚有威严。杨过暗暗称,问道:“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那少年答道:“小子姓张,名君宝,乃是少林俗家弟子。”随后尹克西潇湘子便和张君宝斗起来,张君宝自六七岁起在藏经阁中供奔走之役,那时觉远便将《九阳真经》中扎根基的功夫传授了他,只是两人均不知那是武学中最精湛的内功修为。杨过又教他运劲法门。不论尹克西如何掌击拳打,他已只感微微疼痛,并无大碍了。


    郭襄叫道:“小兄弟,出手打他啊,怎么你只挨打不还手?”觉远忙道:“不可,勿嗔勿恼,勿打勿骂!”郭襄叫道:“你只管放手打去,打不过我便来帮你。”张君宝道:“多谢郭姑娘!”挥拳向尹克西熊口打去。觉远摇首长叹:“孽障,孽障,一动嗔怒,灵台便不能如明镜止水了。”


    杨过低声道:“你只挨打不还手,终是制他不住。我教你一招,你去打他,且瞧仔细了。”于是右手袖子在张君宝脸前一拂,左拳伸出,击到他熊前半尺之处,突然转弯,轻轻一下击在他的腰间,低声道:“你师父教你:挨何处,心用在何处。这句话最是要紧不过,你出拳打人,打何处,也是心要用在何处。你打他之时,心贯注,便如你师父所言,要用意不用劲。”


    张君宝大喜,记住了杨过所教的招数,走到尹克西身前,右手成掌,在他脸前一扬,跟着左拳平出,直击其熊。尹克西横臂一封,张君宝这一拳忽地转弯,“啪”的一声,击中在他胁下。尹克西受过他的拳击,本来打在他身上痛也不痛,因此虽见杨过授他招数,心下更没半点在意,暗想我便受你一百拳、二百拳,又有何碍?那知这一拳只打得他痛入骨髓,全身颤动,险些弯下腰来。(吐槽:张三丰悟性真是太逆天了,只是几句话便领悟了武功。)


    随后又斗了百十招,尹克西潇湘子便败下阵来。


    却听得杨过朗声说道:“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说着袍袖一拂,携着小龙女之手,与雕并肩下山。


    郭襄回头过来,见张君宝头上伤口兀自汨汨流血,于是从怀中取出手帕,替他包扎。张君宝好生感激,欲待出言道谢,却见郭襄眼中泪光莹莹,心下大是怪,不知她为甚么伤心,道谢的言辞竟此便说不出口。


    其时明月在天,清风吹叶,树巅乌鸦呀啊而鸣,郭襄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


    我走过山时,山不说话,


    我路过海时,海不说话,


    小毛驴滴滴答答,


    倚天剑伴我走天涯。


    大家都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


    才在峨嵋山上出了家,


    其实我只是爱上了峨嵋山上的云和霞,


    像极了十六岁那年的烟花。


    你一驴一剑走天涯,我云卷云舒看落花。运拳起旭日,转剑落朝霞。后来我收了七个弟子,伴我余生。是桥、是舟、是岩、是溪、是山、是亭、是谷,不是你。这武当山顶的旭日朝霞,多像那年华山绝顶,你的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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